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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敘述》

 

 

剛到達湊崎紗夏的家...

 

 

湊崎紗夏，已經站在門邊等了。

 

 

她今天是一身休閒打扮，修身的運動褲衫。

 

 

頭髮全部都散了下來，淡淡的妝容，讓人看上去很清新。

 

 

而那稍稍揚起的嘴角，顯得她更是有活力多了。

 

 

乍看之下，依然還是青春活力少女呢。

 

 

周子瑜牽著妍熙，朝她那邊去，不過。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湊崎紗夏如此裝扮，不免就有些移不開眼睛了。

 

 

這身影總讓她覺得有些揮之不去的感覺。

 

 

似乎從前她真的見過好多次這樣的景象呢。

 

 

一直來到湊崎紗夏的面前，周子瑜都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直到湊崎紗夏咯咯地笑了一聲，伸手過來捏捏某人的臉頰。

 

 

「笨木頭！看癡了阿？」湊崎紗夏，笑歎地說著。

 

 

「你....

   當我玩偶阿，

   捏你家的小寶貝去。」

   周子瑜，才回過神來，瞪了湊崎紗夏一眼，接著問說。

 

 

「到底去不去？」周子瑜，沒好氣地說。

 

 

「你臉紅做什麼？

   只不過是撫摸了一下，我還沒親你呢。」

   湊崎紗夏，故意調戲她一下。

 

 

就是忍不住，想逗逗這個人呢。

 

 

其實就在那個人這樣盯著自己看時。

 

 

心中的一些壓抑和陰霾，也就一掃而光了。

 

 

因為她相信，也有把握。

 

 

這個人最終會再次對她動心的。

 

 

會再全心全意地愛上她。

 

 

「哼...

   你怎麼動不動就調戲人啊，老是捉弄人。」

   周子瑜，直接別過頭，其實她是真的臉紅了。

 

 

那一刻，這女人真是迷人阿，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呢。

 

 

「噗....

   我何時調戲你了？

   是你！剛才盯著一個美麗的少婦，

   看得移不開眼， 我都沒說你不禮貌呢。」湊崎紗夏，捂嘴一笑。

 

 

湊崎紗夏，接著就抱起妍熙，很自然地挽上某人的胳膊。

 

 

「走吧！我們現在就出發。」湊崎紗夏，內心藏不住地喜悅。

 

 

三人來到偏市郊區的一座公園...

 

 

這裡的稀珍花木比較多，而且比之市區的公園，算是特別寧靜。

 

 

兩人先是陪著那孩子去玩了一會溜滑梯，之後再去玩盪鞦韆。

 

 

有這兩位美人媽媽陪著，那孩子自是玩得特別高興，一直笑容展開。

 

 

那孩子一邊玩著、一會來親親周子瑜，一會兒又跑去親一口她媽咪。

 

 

最後，這孩子玩得滿頭大汗，可能是真的累了。

 

 

慢慢地走到周子瑜面前，伸手要抱抱。

 

 

而周子瑜則抱起她還沒一會，那孩子就趴在她肩膀上睡著了。

 

 

湊崎紗夏，給那孩子擦擦額頭的汗，便提議去那邊的涼亭休息一會兒。

 

 

而周子瑜也無異議地，兩人也就找了一處長椅坐下休息。

 

 

只是那孩子硬是緊緊地抱著周子瑜。

 

 

就連湊崎紗夏想把她抱過來都不行。

 

 

鬧得她很無語呢，故作生氣怒地喊道。

 

 

「笨木頭，你看！

   這要不是你的孩子，才怪！

   跟了我幾年，還沒有跟了你幾天來得親呢。」

   湊崎紗夏，故作吃醋地抱怨著。

 

 

其實，湊崎紗夏也就無心的一句話，不過。

 

 

還是在某人心裡勾起了一陣澎湃。

 

 

周子瑜，緩緩回過頭來...

 

 

帶些深意的眼神看向湊崎紗夏，好一會後，並說。

 

 

「我也很喜歡妍熙，

   那種出自心底的喜歡，

   有幾天沒有見她，我就會想她，

   紗夏，為什麼會這樣呢？」周子瑜，深邃地說著。

 

 

「因為你是她的子子啊。」湊崎紗夏，暖心地說著。

 

 

對著她溫暖地微笑，投給她一個安心而又帶些寵溺的眼神。

 

 

「還有....

   其實，我並不是那麼討厭你，

   我就是覺得，你有時候太囂張了，

   我心裡就會不愉快。」周子瑜，垂下頭去，不知為何。

 

 

她就是很想跟這個女人說說心裡話。

 

 

總覺得這個女人是需要人去疼愛、瞭解及體貼的。

 

 

「噗....

   笨木頭，我什麼時候，對你囂張了？

   我不都是被你這迷糊的模樣給鬧著玩的，

   你總是讓我控制不了情緒，況且，我都把話說得那麼明瞭了。」

   湊崎紗夏，忍不住一笑，問道地說著。

 

 

「紗夏...

   或許以前，我們真的有發生過什麼事，

   但是，你可以給我一些時間嗎？

   我這幾天思考了許多，有時候，

   我甚至在想，我們曾經是不是戀人呢？」

   周子瑜，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正視著湊崎紗夏。

 

 

那眼神中帶些迷茫，同樣也含著一絲期待。

 

 

同樣，湊崎紗夏，也是回望著她，四目交匯。

 

 

雖然，還算不上脈脈含情。

 

 

可是兩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一絲異樣的情感。

 

 

最終，還是湊崎紗夏移開了眼，挨坐過來。

 

 

順勢靠在周子瑜的肩膀上，輕歎了一口氣後。

 

 

「子瑜，我給你講個故事。」湊崎紗夏，柔聲地說。

 

 

湊崎紗夏，倚靠在某人的肩膀上，望了一眼天空。

 

 

而某人則是回過頭來，看著那張白皙的臉蛋，在怔了幾秒後。

 

 

「紗夏...你...我想聽你的故事。」周子瑜，好奇地問著。

 

 

「嗯...」湊崎紗夏，輕應一聲，繼而就開始，敘述故事。

 

 

「那一年，在一個很大的宴會廳的陽台上，

   有一個人趴在欄杆上，望著漆黑的夜空發呆，

   口中還念念有詞，就如喝醉了一樣。」

 

 

「就當她在那憂愁時，另一個人也來到了陽台上，

   於是，兩個人就有一搭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聊生活、朋友、學校，聊了很多事物...

   她們就如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

 

 

「有訴說不完的共同話題，

   之後，她們也就熟識了，

   慢慢的相互瞭解，直到相知相愛，

   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她們都彼此深愛著對方，

   只是，有一方遭到了父母的嚴重反對，

   然而，她們是那麼的相愛的，

   她們都決定逃離那個城市，

   去另外的地方生活。」

 

 

「只是...

   命運捉弄人，不知為何？

   那一方卻變了，兩人分別的前一晚，

   兩人瘋狂而又激烈地要了她的第一次，

   可是，隔天醒來時，那一方卻不知所蹤，

   從此，就銷聲匿跡....」

 

 

湊崎紗夏，講到這兒時，喉嚨裡就如有什麼哽住了一樣。

 

 

只不過，她不想把情緒表現出來，也就只輕歎了一聲，繼續往下說。

 

 

「那人走了...

   而另一個人的世界瞬間就崩潰了、瓦解了，

   只是，她是個好強的女子，

   她根本就不相信那人會這樣對待她，

   所以，她還是艱難地挺過來了。」

 

 

「她去了國外，她有了她的孩子，

   她把孩子生下來了，她獨自一人撫養孩子長大，

   她獨自過著生活，只因為，她還帶著一絲想念，

   是孩子、是那份想念，讓她支撐下來的。」

 

 

湊崎紗夏，別過了頭，眨了一下眼睛。

 

 

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情緒，繼續用平穩的語調，問說。

 

 

「子瑜，你想知道後來的故事嗎？」

 

 

此時，周子瑜仍然還沉浸在湊崎紗夏剛才那帶些哀傷的語調中...

 

 

這個故事，太感傷了，雖然，說的人省去了諸多苦楚。

 

 

可是，她還是能感受到那份不可言說的疼痛。

 

 

周子瑜緊盯著湊崎紗夏，卻是不自覺地伸過手去。

 

 

想去撫摸那人的臉，可是又覺得有些冒昧。

 

 

便就撫了一下頭髮，輕聲問說。

 

 

「後來的故事是怎樣？」

 

 

湊崎紗夏，抿嘴笑了一下，繼續說。

 

 

「後來...

   那個女人一直都未放棄過查探那個人的消息，

   她幾乎每日每夜都思念著她，直到她們的寶寶出生，

   她才稍稍把心思移到了孩子身上。」

 

 

「只是，她從來都沒想到，

   她努力尋找、帶著期待，

   最終，得到的消息，

   卻是那個人在當年生了一場大病 ，

   去了國外治療，可是卻查無音訊了。」

 

 

「她當時唯一的想法，

   就是那個人不在這個世界了，

   她也在強迫著自己把她埋在心裡，

   其實，當時那一刻，她都有些想輕生了。」

 

 

「可是...

   當她看到那窩在她懷裡嗷嗷待哺的寶寶，

   她的心霎時變得柔軟，她不再那樣想了，

   她要堅持下來，直到把她們的寶寶撫養長大。」

 

 

湊崎紗夏，則又停了下來...

 

 

只因為身邊的那個人，眼中有淚水流出來，一滴一滴從臉頰滑過。

 

 

湊崎紗夏，眨眨眼，拿了面紙幫那個人擦了一下，並笑說。

 

 

「笨木頭！你怎麼了？哭什麼？」湊崎紗夏，忍不住笑意地說。

 

 

「為何我聽你說的故事，

   我的心上有一陣一陣的疼痛走過，

   很真實的疼痛，紗夏，那個女人是你自己嗎？」

   周子瑜，顯得呆滯地望著湊崎紗夏，輕聲問。

 

 

「我還沒講完呢，你幹嘛就哭了，真是個笨木頭！」

   湊崎紗夏，伸手去捏捏那人的臉，接著往下說。

 

 

「那個女人，當然是很堅強的女人，

   她沒那麼容易被打倒，她撐過來了，

   那段很是陰霾的日子，也就那樣過去了。」

 

 

「之後，她帶著孩子，

   在國外生活了幾年後，也就回國了，

   她只不過是想在這裡還存有那個人的氣息，

   所以，她選擇回來，只是，上天太喜歡捉弄人了。」

 

 

「她竟然再次遇到了那個人...

   只不過，一切都變了而已，

   那個人已經忘了她，當她是陌生人，

   不再親近、沒有了體貼，

   她的生活，仍然是一片精彩，

   她依然還是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子，

   只不過，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人。」

 

 

湊崎紗夏，再次嘆了一口長氣，則又停了下來。

 

 

「既然如此...

   為何那個女子不把實情告訴她呢？」周子瑜，有些不瞭解了，疑惑了？

 

 

既然當初能愛得那麼深，若是再見面了。

 

 

一方跟另一方說出實情，總歸能記起來一些的。

 

 

「告訴了又如何呢？

   那個人已經全部都忘記了，

   何況那個人，還不怎麼待見那個女子的。」湊崎紗夏，輕歎了一聲。

 

 

其實，她多想直接說了。

 

 

這個女子便是她自己，而另一個人便近在眼前呢。

 

 

「哦...這樣啊。」周子瑜，總覺得心靈深處的一根弦被觸動了。

 

 

她甚至懷疑，湊崎紗夏這個故事中的主角之一就是她自己。

 

 

只是，她無法確定，幾年前的她會有如此瘋狂。

 

 

去跟一個女人愛得你死我活的。

 

 

為何記憶裡面的幾年前的自己，都是在不停地讀書跟學習呢。

 

 

就連經常在一起玩的死黨也沒有多少印象的。

 

 

「子瑜，我想問你，

   如果你是這個女子，你在發現一直愛著的人，

   完全把自己忘了，完全辜負了自己的一片痴心，

   你會如何做呢？」湊崎紗夏，想試探性地問道。

 

 

「如果是我，

   我一定會不饒她，

   我會繼續纏著她，想設法讓她再愛上我，

   愛得不可自拔時，一腳把她踹了，

   讓她也痛不欲生呢。」

   周子瑜，一想到剛才那個故事中，那個女子受了那麼多苦。

 

 

這心裡立即就挺來氣得，也就把心中所想的全說出來了。

 

 

「子瑜，如果是我，

   我則不會，我會選擇重新開始，

   因為我知道，也相信，發生這些事情，

   總是有原因的，又或者是有與人不知的隱情，

   因為愛不是那麼簡單，不是說愛就愛，也不是說不愛便不愛，

   因為還愛著，所以還會去爭取，爭取讓那個人再愛上她，

   從此，再也不要分離了。」

   湊崎紗夏，帶著淡淡地微笑，望著周子瑜，眼睛裡帶著絲絲柔情。

 

 

只不過，某人卻是垂下了眼，只嘆這個人還嫩呢，定力終是不足的。

 

 

周子瑜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動著，這個女人真是太深不可測了。

 

 

其實，她剛才的話也有一部分，是出自於自己的私心。

 

 

那就是試探一下這個女人，她何嘗猜不到。

 

 

這個故事其實說的就是湊崎紗夏自己。

 

 

雖然，剛剛有些不確定。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會如此深情盯著自己。

 

 

那麼她心裡便是確定了。

 

 

她把懷裡的孩子，換了一個姿勢睡覺。

 

 

待臉上的紅暈稍稍退了些後，才抬起頭來，並問。

 

 

「其實，那個女子就是你自己，對不對？」周子瑜，還是疑惑性地問著。

 

 

「你認為呢？」湊崎紗夏，笑嘻嘻地說著，笑望著她。

 

 

「我不確定。」周子瑜，實話實說。

 

 

「呀！

   周...子...瑜！

   你就是個笨木頭，我恨死你了！」

   湊崎紗夏，猛然地撲了過來，把某人頭髮搔弄一番。

 

 

之後，則就翹著嘴巴，瞪視著某人。

 

 

周子瑜，被那眼神看得有些發毛。

 

 

不過，心裡更加確定了，這個故事的主角之一就是〝湊崎紗夏〞。

 

 

不過那另一個人呢？難道說，就是自己嗎？

 

 

她這小小的心臟，禁不住又狂跳了一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一切還是等那份親子鑑定報告書出來，應該就明瞭了。

 

 

於是，周子瑜也正視著那個人，過了一會後，才說。

 

 

「紗夏...

   我相信，你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周子瑜，還是相信著這個故事的真實性。

 

 

「那如果我告訴你，

   那是我們之間的故事呢？

   你還相信嗎？」湊崎紗夏，淡淡地問著。

 

 

其實，這一刻，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激動的。

 

 

至少，面前這個人沒有暴跳或者說她胡亂編故事。

 

 

以這個人聰明的頭腦，又怎會隨便輕易相信他人的話呢。

 

 

「我.....」周子瑜，有些語塞。

 

 

她的記憶很多都是空白的，她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她哪裡敢確定她會跟一個女人愛得如此之深。

 

 

「你覺得為難，就不用回答了，我會等你的。」

 

 

湊崎紗夏，知道這個人的個性，也就不為難她了。

 

 

嘴角上揚地笑了一下，之後。

 

 

繼續靠在某人的肩膀上，閉上眼睛。

 

 

就讓她好好享受一下。

 

 

此刻的寧靜和溫馨...